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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语如诗
  • 2022-11-12 10:2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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○吴晓静

岁月无痕,四季轮换,转眼又是一个秋。

我爱的这座小城,夏日上演了太长的时间,以至于已是深秋十月,午后的阳光依然耀眼,天气依然有一丝丝的燥热,只有在晨昏时,一阵阵寒凉的秋风会告诉你,现在是秋的表演时光。

秋,一个如诗如画的季节。

“晴空一鹤排云上,便引诗情到碧宵。”在诗人眼中,万里晴空,白云漂浮的开阔景象。那凌云的飞鹤,也载着诗人的诗情,一同遨游到了云霄。蓝天,白云,飞鹤,便可以让诗情澎湃高扬,豪情万丈,直上碧宵。确实,秋日的天空蓝得如梦似幻,美得无法形容,白云悠闲自在,只是那样随意地抬头望了一眼,便可让心头澄澈明净,清雅无尘。生活中的烦忧在瞬间消逝无踪。

漫步在南湖的堤岸上,此时正是清晨,霞光映在绿幽幽的湖面上,被风吹动的每一片波纹都闪动着耀眼的光芒。湖面吹来的风清凉惬意,甚是舒适。虽然已经是深秋时节,堤岸上的几棵百年老松树依然枝叶繁茂,它们苍翠,蓬勃,充满了活力,枝干上的根须在风中晃晃悠悠,仿佛在诉说着昨日的故事。栈道旁几株柳树的枝叶微微泛黄,和夏季的翠绿相对比,如今是披上了新的衣裳。长长的,柔韧的枝条在风中轻轻摇曳,无限柔情。湖心亭中,几位老人家正在唱着白字戏,这是我们家乡特有的戏种,我们都是听着这种地方戏长大的,细听之,让人恍如隔世,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时代。那时候正年少,每逢村里有戏开演,我们这些孩童总会端坐在戏台前,虽然听不懂戏文,却看得津津有味。一晃多少年了?如今听懂了戏文,我们却回不到孩童的时光。

午后的阳光,温柔地流泻。悄然穿过枝丫,慢慢越过窗棂,辉映着满庭的芬芳。庭院里,奶奶精心培植的两盆菊花,黄菊艳丽,白菊素雅,于这样的秋日,散发着淡淡的芬芳。望着这两盆菊花,我不禁会心一笑,轻轻地对它们说:“你好啊!又是一年秋天了。”院子外面,三角梅娇艳,兰花飘香,在这肃索的秋风中,它们都在尽情地享受着属于自己的美好时光……

黄昏时分,随母亲到小区旁的花园散步,片片金黄的落叶铺满小径,俯拾皆是诗。这些叶子历经春的稚嫩,夏的勃发,也曾在枝头上耀眼,如今的它,祥淡安然,随风飘荡,无怨无伤。园里的几棵桂花,此时正是“叶密千层绿,花开万点黄”。绿色的枝叶间,一簇簇盘花扣似的浅黄色小花开得正欢,香味浓郁,“桂子月中落,天香云外飘。”我不由得暗自感叹桂花的“独占三秋压众芳,果若飘来天际香。”母亲也常说:“桂花一开,香飘十里。”望着桂花树,母亲总会唠叨小时候祖母做的桂花糕,那是她这辈子最难遗忘的味道,我也想告诉母亲:“您做的桂花糕也很香甜软糯,我们也很喜欢吃。”其实,我知道,我们依恋的,难忘的都是妈妈的味道。

小时候,母亲一到桂花开的时候,总会带我们到村口摇桂花,拾桂花,晒干后,就可以做桂花糕了。那时,我们几姐妹总是抢着吃,可母亲总会让我们几个先拿几个放盘子中,给里屋的奶奶送去,让她老人家先尝尝鲜。在她的教导下,我们也明白了有好吃的要先敬老,好东西要一起分享才香甜。如今,年迈的母亲依然喜欢在这个花园里收集一些落在地面上桂花,装一些在香袋子,挂在大厅门后,让那淡淡的芬芳在家里肆意地飘远。她说:“这香味是属于秋天的。”

秋景如画,秋语如诗。一片落叶,一朵花儿,都有文字无法形容的美意,美得那么的不真实,美得那么的富有诗意。秋,静静地来,不喧哗,不闹腾,没有什么刻意的安排,就如同这些平凡而又简朴的日子,淡雅悠然,安暖生香。流年匆匆,惟愿时光温柔,岁月静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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