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前年在陆丰市甲西镇博社村探访古遗存时拍到的一个镜头。
一间架构相对完好的房子静静地座落在古村寨的一隅,瓦顶屋檐完整可见,只不过变成灰黑色;门前墙的白灰已经剥落,露出土沙痕迹。一片绿色杂草肆意生长在房子前面和里面,这些都在告诉人们,岁月的流逝与时代的变迁。
这座古房子的门棂上有一块巨大的横梁,上面刻着四个苍劲有力的字“墨稼山房”(房字已脱落,根据字意推之)。这明确地告知我们:这是一所私塾。
村里的人告诉我们,这是清末这里有钱人家或大户人家所建的私塾。
私塾无声,但珍藏着一段古旧的历史,它铭记着古人对文化对教育的重视。我们的解读是:“墨”指代文化,指代教育;“稼”即是种植耕作。“墨稼”无疑是指边耕边读,耕读并重的一种生活方式。“山房”既是谦称,更是指地处闹市中而求其静了,那“静处可读书”的意思就由然体现了。中国一直以来都重读书。穷人子弟没有条件却也要创造条件读书,譬如“头悬梁,锥刺股”,“如囊萤,如映雪”;而官僚豪绅家庭者,便是办私塾,兴教育。可见,这是对“学而优则仕”“千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”的一种推崇与践行。只有文化化人,教育育人,才能培养出出人头地、出类拔萃的人才,才能让家族走得更好,让家风传得更远!
我们的另一种解读是:在渺远的时空生成与构筑中,物(房子时所有蕴含)与我(观看或关注的人)未能同一,更无法达到“两忘”。尽管审美大体上是一种自我的情感体验,但这种体验难以超越对固有与现存的把握,追求一种形而上的境界。
保存这样的实物,就让过往时光有了回味的载体,有了记忆的源头!
汕尾日报记者 黄俊杰